《人间一梦 》
文/zhoushuang
Summary：
*是蓄意写下的梦，弥补在地球214年未能相伴的“痴梦”。是你梦星回，也是星回梦你。
*提前预警：OOC，笔力不足致歉
内容是在准备沈星回的生日前梦到了“路过人间”时生日前一天晚上的沈星回。
*BGM：冬天一个游/さよならを言う日まで (直到说再见那天为止)
*生日快乐
*
是梦吗？
沈星回问你。
他还穿着没脱下的警服，你们两个人好像隔着一面镜子一样地对望着彼此
又似是在水边望月一样小心地痴看着
生怕走近一步这湖面就起了波纹，打碎了这场梦幻
银发蓝眼，斯人依旧
你见到了灾变之前在地球上生活沈星回
他在找你
不知疲倦，从未停留
前言
10月16日前一天，你结束任务以后就继续实验着生日蛋糕的最后一版。
虽然一直在准备，但这是你第一次亲手做的蛋糕。总想着下一个更好，一眨眼冰箱里已经塞了三四个。有的是不完美的蛋糕胚，还有的是抹得不忍直视的蛋糕…
你忍不住扶了扶额，准备晚上跟沈星回一起抹这最后一个。
这次一定最成功！
你默念着把蛋糕推入预热好的烤箱，定好了温度时间就躺回沙发小憩。
思绪沉入识海，你做了个梦。
是…梦吗？
1.
陈如海记得明天是沈星回生日，趁着公事早早结束，叫着大头小路给自队小沈警官过生日。
还记得当初沈星回刚来队内时冷冷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能和大家热热闹闹坐在烧烤摊前吃串了。
当然“热闹”是因为他们太吵了。
这边沈星回闷头坐在陈如海身边不停撸串，桌子上都是两个小伙子吵吵嚷嚷的劝酒声。
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胆，平常都“不敢”跟沈星回套近乎的家伙们举起杯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小沈！咱哥俩走一个！”大头热切地呼唤着。
小桌子对面突然伸出两盏酒杯到沈星回眼前，他这才松开刚咬的鱿鱼串。
“别吃了，少不了你的。我看陈队刚刚又点了100串，今天陈队请客，敞开了吃！先喝一个！”小路也笑嘻嘻的。
“对！我请客！咱几个喝一个！”旁边的陈如海搭腔，声音豪迈。
沈星回嘴角还沾着一圈孜然粉，看向三双亮晶晶的眼睛，抿了抿唇，拿起了将要满溢而出的酒杯。
“谢谢。”
酒杯相撞，“生日快乐！”
热辣的酒液滚落喉咙，耳边熟稔的交谈。空气里热腾腾的烤肉味与碳火味交融，明明是秋天，却有了温暖的感觉。
“小沈，我祝你心想事成！”小路仰头喝得脸跟脖子通红，胳膊肘捅了捅旁边喝上头的大头。“说话！”
“啊，小沈！我，祝你，祝你…”迷迷瞪瞪的眼睛透露出大头的酒量真的已经到头顶了。
“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祝福大不大！重不重！”
“说得什么玩意儿！大头你什么酒量。”陈如海啐了他一口。
陈如海一转眼，就看见沈星回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酒杯发着呆。
这是还想喝。他断定，于是将沈星回面前的杯子倒满。沈星回看他，他用力拍了拍沈星回的背。
“酒水管够别给我客气！”
只是想着刚刚小路那句心想事成，沈星回点了点头。从闷头吃串变成闷头喝酒。一杯接着一杯，那架势像在跟空气拼酒。
对面两人看沈星回灌酒，跟小孩似的也跟着喝。没一会就跟断了气一样喝趴在桌子上。陈如海啃着韭菜拿鸡翅尖指着两个人说不经用。
沈星回其实没什么生日的概念。
这么多年每天如一日地活着，努力生活。
还有…找你。
自己的时间早已被切割成两半，有你的和没有你的时间。想着度过了没有你的时间，马上就会和你相遇。
只是飘零的人走得久了，时间好像失去了度量，他找不到你了。流浪的人陷入了长久的孤独，没想到还能遇到暂时停泊的地方。
013小队好像不知不觉和沈星回的生活开始接轨。
虽然沈星回知道自己终将“脱轨”，但是这样热闹的吃饭还是第一次，所以他没有拒绝递来的酒杯。
2.
你好像在做梦。
看见沈星回穿着没见过的特警制服和好像是同事的三人在马路牙子边吃烧烤。
听着他们聊天你知道现在还是灾变之前的地球，他们的的确确就是特警。
没想到沈星回这么早就有了编制，真是从“娃娃”抓起的时间了。
小沈警官一如印象里的沉默和肉食系——别人聊天他啃羊肉串淀粉肠、别人喝酒他吃蒜蓉龙虾。
你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恍惚觉得这一切应该不是梦，这是曾经真实发生的。
你站在他身后，伸手想拍他。
拍了个空。
是梦？为什么又感觉沈星回的过去就是如此。
或许在未能相遇的过去，这就是沈星回的日子。
沈星回站在路口望着十四的圆月亮，伫立许久才抬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看不见你，你一边跟沈星回回家，一边叽里咕噜地问他各种问题。
沈星回，你来地球多久了？适应地球人生活吗？沈外星人会想我吧？还要多久我们才会见面啊？
可能是饮酒的缘故，沈星回一回家靠在沙发上一躺竟睡着了。
还是这么爱睡觉。
你欣慰地想着。
你听到墙上的秒针走动的声音，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了。
你忍不住对着沈星回大喊：
沈星回！你马上要过生日啦！
快洗洗睡了，别以为自己身体抗造，好好养着！
你想拉他起来但是只抓到虚空。
虽然有些焦急，但是能陪着这样的沈星回过生日又让你觉得很庆幸。
有种没有错过的感觉。
你趴在沙发上看他的睡颜。沈星回头发窝在沙发里变得像银色杂毛，而他的呼吸一深一浅，杂毛也变得起伏起来。
他睡得并不安稳。
时针分针终于重合，10月16日按时到了。
“沈星回，生日快乐。”
你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沈星回睁开了双眼，眼神先是凌厉又在下一秒呆滞了。
？
不会能看见你了吧
你心想不可能，然后伸手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鼻子。
你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他却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又卸掉力气，慢慢顺着手掌向上握去，十指相扣。
感觉到心跳错了一拍，你下意识弹跳起身，脑子里想着这大变活人到底要怎么解释。他会不会把你当成流浪体打一顿…不对现在还没有流浪体。会不会把你当鬼打一顿！
许是因为震惊，他的手没使劲，你一下子就挣开了。
“沈星回，我，我不是鬼。我就是，”你语无伦次地后退，其实你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在尴尬。
为什么要后退？你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停止了脚步，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沈星回怔怔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伸手又放下。
明明两个人此时此刻就在同一空间，却好像真的隔着那漫长的时光一样凝望着。
你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沈星回，生日快乐。”
你慢慢走到他面前，沈星回却眼睫颤动着垂下了眼，复又小心翼翼地看你。
“梦在醒来的一瞬间，就会被忘得一干二净。”他眼里晕着悲伤。
然后伸手抱住了你。
又松开手臂去摩挲着你的眉眼，他明明是在笑，眼睛却红了。
空气中闪烁着萤火虫般的光点
眼泪却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
他喊着你的名字一遍、两遍、三遍。像是在确认。
“让我看看。
嗯，跟我记忆里的一样。
我还没有忘记你的脸。”
笨蛋，你抬手去擦他的眼角。不知道是因为知道是梦还是久别重逢的失态，沈星回说的话都与往常不同。
少了四平八稳，多了惶恐不安。
“我不会忘记的。我会找到你。”
他肯定。
又怕梦消失，紧紧拥住了你。
“你不可以忘了我，等我。跟我回家。”
肩膀逐渐感受到一股湿热。
沈星回轻轻地在你怀里颤抖。
你伸出手回抱着他，一只手轻抚他的背脊，另一只手向上揉弄他的后脑勺。
像是按到了什么开关，你好像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呜咽，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沈星回”你喊他
“嗯？”他靠在你的肩膀上，斜过来看你
除了熏红的眼眶，眼泪已经被他偷偷擦掉了
呼吸的热气拂在你的脖子上，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和无法抑制的热感。
在烧烤摊的时候还板着个脸喝酒，现在的沈星回像是在你怀里活了起来，嘴角能撬起一个地球。
原本你以为，真的见到现在的沈星回，你会有很多话要问，很多事情要分享。
可是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说我好想你以外，最想说的还是
“找我找了这么久，你累不累？”
沈星回偏头靠得离你更近了，两个人的唇瓣几乎相贴。
“不累。”
撒谎。
你的视野一瞬间变暗
他轻悄地啄饮一口你的嘴唇，又离开。
“梦里偷偷亲你，你应该不会生气吧”他盯着你的唇嘀咕
“会！”
你用力咬上他的下唇，感受到怀里的人发出“嘶”的声音。你的牙齿轻轻厮磨他的唇瓣，声音含糊不清
“所以我要惩罚你。”
趁着沈星回还没反应过来，舌尖伸了进去轻舔他的上颚。
沈星回眯了眯眼，“这就是惩罚？”
你伸手按住他的嘴，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沈星回抓住你的手，另一只手去搂着你的腰。沈星回不满地回吻，两个人像融化的糖果一样黏在一起。
…
3.
你推开了一回来就蹭你脸的星回猫，一时间好像还在睡梦中。
沈星回看你睡眼惺忪的样子，又凑过来揉你的脸。
“怎么睡傻了？”沈星回双手捏你的脸颊，又伸出拇指把你的两边嘴角提了起来。
他笑了起来。
“沈、星、回！”
你用了两只手才把沈星回反剪在沙发上，此时意识已经清醒。
看着眼前穿着猎人装的沈星回，你忍不住和梦中那个沈星回对比。
比现在的脸要瘦。
你回味着手掌心的感觉。
“不知道…吃上没有。”
刚刚在梦里说着要给沈星回烤一个蛋糕，不成想翻遍了厨房也没看见什么材料。
从冰箱里搜刮的鸡蛋和牛肉，以及厨房仅有的挂面，给沈星回煮了碗“长寿面”。只记得小火慢煨着锅炉，你靠在沙发上让沈星回听着火…
后来呢？
你仔细想却好像想不起来了。
此时此刻正被自家搭档压制的沈星回：“？”
“搭档，我还没吃饭呢。”
身下的人意味不明地说。
“我们家还有别人？”
他又问。
“我啊！”你松开了沈星回，总感觉这小子又在瞎猜。
这什么莫名其妙的。
“沈星回，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沈星回的衣服被你弄得有点皱，他不顾及地坐在你身边，只是等你说完。
你摸了摸他的腰封。
“梦见你穿着修身制服诱惑我。”
“哦？是吗？”他一脸镇定。
“然后还求着让我…”你欲言又止，坏笑地跪坐在沙发上让他仰视。
你捏着沈星回的下巴抬了起来，“喊你ST-1101。”
沈星回像是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个，眉毛一跳，又立刻眨了眨眼一脸不知作何反应。
“好了。”你轻轻拍了拍沈星回的脸，“来不及做饭了，先烤个奥尔良鸡翅怎么样？要不要煮个面？”
“吃完我们就一起抹蛋糕。”你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要吃火鸡面。”他强调。
以防最后关头再有不测，你拿出之前烤得奇形怪状的蛋糕胚和沈星回练习抹刀。
“怎么怎么抹都不平啊。”你已经要被抹面逼疯了。
“我看网友说，奶油加吉利丁片会好一点。”沈星回脸上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个黑色镜框，托腮研究着屏幕里的搜索内容。
“那就再战！”
“这次换我来。”沈星回放下手机提议。
你思索一番，反正也不用开火出不了什么意外。于是将手中的抹刀双手递了过去。
“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小沈！奶油就交给我来打发！”
听到小沈他顿了一下，接过抹刀。
“我之前因为要查东西，去了特遣小队任职过一段时间。”
“那你以前也叫这个名字吗？”
你其实不太想急着知道太多，有些事情到了时间就会水落石出。
你们的时间还很长，沈星回可以慢慢讲。
临近午夜，两个人倾尽所有力气终于在蛋糕上画出完美的兔球球。
你拿出星星蜡烛点上了火，又托着蛋糕急急忙忙去关灯。“沈星回，快许愿！”
烛光里的沈星回更加柔和温暖，他乖顺地双手交叠许愿。
穿着家居服的他不再一个人在沙发休整，沈星回永远不是孤独的，他只是一直在等待。
星星蜡烛不停炸开金色的烟花，你举着蛋糕给沈星回唱生日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万小眼睛。”
你唱着一闪一闪，漆黑的空间里浮现了闪动的小光点。“始作俑者”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许好了愿。
“我们一起吹。”沈星回伸手托住了蛋糕。
3
2
1
“呼！”
“沈星回生日快乐！”
手里的蛋糕被沈星回拿走，视野一片漆黑。
“我去开灯。”你刚转身就被拉入他的怀抱中。
“怦。”
“怦。”
心脏随着呼吸而跳动，有什么好像满溢出来。
沈星回轻吻你的耳廓，颈侧。手掌虚揽着你的腹部，又拉着你的手臂带着你转向他的胸膛。
你双手搂住沈星回的脖子，微弱的光点下你抬头吻到了沈星回的下巴。
沈星回笑了一声，拉下你一只手，引着你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亲这里好不好，我的生日礼物。”
你用指尖描摹沈星回的唇边形状，上身靠了过去。
沈星回低头等待。
你靠在他的耳边拒绝他：
“不行，得先吃蛋糕。”
4.
沈星回，生日快乐。
今夜流星划过，宇宙与你共同闪烁。
Notes：
绞尽脑汁产出了一篇。备忘录里加加减减，终于有一篇在生日月写完了。
会努力改进的，还有好几个脑洞想等着